朱锡成这次被李童真这般一打扰,已经没有了多少再继续前往镇国公世子宴席吃酒的心思了。
带着一众人回了府中。
紧接着简单收拾了一下,朱锡成缓步走进密室中。
这密室之中。
李童真被绑在了一处木架上。
朱锡成看着李童真张牙舞爪,声色俱厉的模样,肥厚的脸上,没有流露出多少情绪,只是有点可惜地道:
“你一开始若是顺从一些,此时间还说不定不用将你绑起来。”
“不过,也无所谓了。”
朱锡成说着,不顾李童真在一旁的叫声,拿出一柄小刀。
缓缓在刀刃上,涂上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液体。
刀刃上,在涂上了那未知液体之后,闪烁着略带紫色的妖异光泽。
朱锡成缓缓走近李童真,刃刀靠近李童真的胳膊,于动脉处轻轻划了一下。
皮开肉绽。
鲜血当即疯狂地涌了出来。
那鲜血一出现,朱锡成当即是端起身边准备发的小碗,接上了去。
然后拿出一枚玉石,放入血液之中。
他紧紧地盯着血液之中玉石的变化。
可是过了许多。
那玉石颜色没有丝毫的改变。
朱锡成眉头皱了起来,“嗯?这乞儿的体质难道并没有什么特殊的?只是比较抗揍,是我搞错了?”
朱锡成又盯着血液看了好一会。
嘴角咧了一下,有点意兴阑珊。
“妈的,老子又白忙一场,不如刚刚就把你弄死得了,还废心思让你当我的义子,义个鸡毛。”
朱锡成一手将手中端中的血液随意倒出,然后走到李童真的身前,狠狠踹了他几脚,随后快步走出房间,也不知道是忙活什么去了。
李童真胳膊动脉处,被那刀刃划了一刀的伤口,由于那未知液体的作用,伤口迟迟无法愈合。
鲜血如同流水一般,沽沽流出。
随着大量的鲜血流出。
李童真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起来。
一道道模糊的声音,自他的身边响起。
那声音,让他无比的熟悉,又无比的陌生。
“夫君,吒儿好歹是我怀胎三年生下的,我不允许你这么做。”
“咤儿,你坐墙头干什么。”
“想当初你还是娘肚子里的一颗红烧狮子头,现在你都长成有鼻子有眼的帅小伙了。”
“娘真想看着你长大。”
李童真脑海中思绪闪烁,一道道模糊的画面,于他的心头浮现,周遭的天地似乎变得扭曲。
不过扭曲了片刻。
很恢复平常。
不知不觉间,李童真身上被划开的伤口处,流出的鲜血,渐渐得变了颜色。
由一开始的鲜红,变得带金。
而他的体内,仿佛有一股金色的清流,如同无根之泉,源源不断地流出,泌入他的体内。
瞬息之间,便驱散了李童真心绪中无数的阴暗。
让他回归本心。
伤口渐渐愈合。
而在一旁,一开始浸泡了李童真鲜血的玉石,好似是忽然承受不住了庞大的力量,毫无征兆地“砰”的一声,炸裂开来。
同时间。
李童真缓缓睁开双眼,一道鲜明的红色,自他的眼眸之中闪过,紧接着,不知道何时起,他的眼眸之中流出了诸多泪水。
李童真轻轻动了一下手,捆绑在他身上的绳索,如同纸张一般破碎开来。
抬手碰了一下脸颊。
他忽然发现。
自己是哭了。
为何会哭?
脑海之中莫名多出来的记忆画面,到底是何人?
那双温柔注视着自己的眼睛……
为何叫着自己咤儿……
李童真忽然又是听到,有一道声音在说。
“李靖家门不幸,日后定会对这个孩子严加管教,一切他的过错,全由我一人承担。”
仅仅听到这句话,李童真莫名地觉得自己的心还在隐隐作痛。
“我这是怎么了,这是怎么了。”
李童真对于脑海之中模糊的画面,有点惊慌失措。
不过,他也来不及多想。
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