荡,牙掉了两颗,重点是头上缝了八针。”去的路上王默飞快的报告伤情,报告完毕还不忘吹捧一下陆教授身手了得。
简书童听了听,心里却惦记着另一件事,“李队把脑控仪一并带着了,不知道陆教授是否肯帮我操作一番?”
陆子渊淡淡的推拒,“你现在带伤。”
王默汗颜,仔细的上上下下的看了一圈,确定他简哥伤的是脚不是头。
“你不帮我,我也是要看一遍的,本来不想反复浪费两遍的。”简书童惋惜的说着,斜眼偷偷看了看陆子渊的反应。
陆教授还能说什么,只好再次屈服的点了点头。
得到了首肯,王默立刻飞奔去找李队拿设备了。
到了病房,简书童不由得咋舌,张庄好歹还有着单间,在静谧的环境里睡的正香。
陆子渊将他推到床边,等着王默拿回仪器,他便开始飞快的调试,确认可以开始转录记忆了,他才将简书童推到病床边上。
张庄右手还吊着水,简书童便伸出两个手指搭在这人露出来的手腕上,闭上了眼睛,开始读取张庄的记忆。
张庄,二十出头的年纪。从小到大以替人看场子为生,却是个连刀都没摸过几回的小混混。
值得注意的是一次傍晚他临时起了歹意在胡同里拿着个棍子想抢劫,却莫名背后受到一击被人打昏。再醒过来,居然是在一家酒吧,并且浑身都被重新收拾了一番。
画面一转,张庄被带到了另一间屋子,抬头看见上座的是一个女子,女子似乎是刚刚尽兴而归,身上还穿着勾勒曲线的抹胸礼服裙,半躺在沙发上吞云吐雾,张庄不敢多看立刻低下头。
女子轻声笑了,她生的千娇百媚,连声音都带着腻味的勾人。她拿捏着嗓音对他说,“张庄,跟我做事就一切都听我的,无论我说什么你都没有质疑的权利。”
屋内昏黄的灯光下,张庄忍不住又一次抬头偷偷看了眼那个女子,却正和她对上视线。张庄心头一颤,目光交织在一起似乎一股甜腻的气味冲到鼻子前,勾魂摄魄一般让他忘了今夕何夕。
回过神来,张庄已经跪在那女子的脚边,虔诚的回答刚刚的问题,“是,梅兰姐。刀山火海,在所不辞。”
“去吧。”
记忆再次跳转,张庄显然已经开始熟悉酒吧的事物,这天来了个穿着连帽衫戴口罩的男人,看见吧台的张庄,第一句问道,“梅兰在哪?”
张庄如实摇头,“不知道。”
口罩男拔出尖刀,泛着寒光的刀尖点着吧台,再次问道,“梅兰在哪?”
张庄瞬间冷汗滑下,求救的看向门口藏着的打手,哆哆嗦嗦的想要后撤逃跑。
站在门口的打手阿泰看见这面的动静,拿着对讲机说了几句,这才过来请走了口罩男,临走还不忘对着他撂下一句,“废物。”
张庄松了口气,现在已经是酒吧上人的时间,他只要坐在一边看场子就行了。这时一个圆脸寸头的小青年跑过来叫他,“张庄,跟我走。以后送货的活,梅兰姐都交给你了。”
“松哥,我从来没送过,不能办砸了吧。”张庄诚惶诚恐。
被叫做松哥的小圆脸,看着比张庄还年轻些,此刻眼底满满的不屑,不过还是好哥俩似的拍拍张庄的肩,“放心,今天我带你一回你就会了。”
说话间,张庄被带到一个房间门口,他敲门进去,只见梅兰手压着一个平日用来推货的小推车的扶手,依旧在抽烟,也不看是谁进来了,张口就吩咐道,“推出去吧。”
张庄立刻过去接过推车,推着往外走的时候才发现,推车上的纸箱里面装着个人,人手里还拿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尖刀。
正是之前在吧台威胁他的口罩男。
见他出来,等在门外的松哥立刻过来,教张庄怎样把纸箱封上,又在哪里留下气口,一路指挥着把口罩男送上外面早就等候的货车。
张庄看着货车远走,心里还是砰砰的跳个不停,转身回来都没注意到马路边,直接被绊了个跟头,滚了一身的泥。他赶紧站起来。忍不住搓搓手,对着那青年讪笑着说,“第一次送货,有点紧张。”
“怂包,这人都是自愿的,也埋怨不到你头上。”
“是,您说的是。”
画面再次模糊,又逐渐变得清晰。
还是在初见的房间里,张庄身上的畏缩似乎被治好了不少,他站得挺拔,不过还是垂着头面对梅兰,毕恭毕敬。
梅兰凑近身来,食指顺着张庄的耳边缓缓的滑落到下巴尖,又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肩膀,声音透着慵懒,“你一身功夫不能白费,帮我个忙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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