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嘿嘿...”
张浩听了一会,平静地说道。
“你不是张焕林,你是谁?”
电话那头安静了下来,过了一会才说话。
“问别人姓名前不是应该先自报家门吗?”
张浩看向罗斌,罗斌无声地点了点头。
“我是霂子柒的主治医师,我叫张浩。”
“原来是医生啊,嘿嘿嘿,那霂子柒的情况你应该比较清楚吧。”
罗斌皱起眉头,听起来电话那头的人是个老滑头了,重要的信息滴水不漏。
“我觉得应该没有阁下清楚,要不你也不会打电话来,请问有什么事吗?”
“嘿嘿嘿嘿,想知道吗?明天凌晨1点到天龙山来,你会得到你想知道的东西。当然你也可以不来,那个叫霂子柒的女孩已经命不久矣了,能活的日子嘛,多则数月,少则数周,来不来,随你们,嘿嘿嘿...”
随后电话就被挂断,张浩再打过去就关机了。
“斌哥,你觉得呢?”张浩问道。
罗斌冷哼了一声,然后重重地坐在一旁,瞪着张浩。
“我觉得?我觉得我像个傻子,张浩你还当我是兄弟吗?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!”
看到罗斌气哼哼的样子,张浩觉得有些惭愧,罗斌说的对,他对自己绝对好得没话说,不是兄弟,胜似兄弟,自己什么都瞒着他确实不够意思。
张浩无奈地苦笑了一声,然后看向霂子柒。
“霂小姐,你介意我说说你的故事吗?”
霂子柒有些担忧地看着张浩,又看看罗斌,思考了一会后点了点头。
张浩回过头笑了一声,整理了一下思绪,然后将霂子柒的事全盘告诉了罗斌,当然,他自己的事张浩并没有说出来,倒不是他想隐瞒,只不过是不想说给霂子柒听,怕加重她的负担。
罗斌听完擦了把汗,他的表情有些无言,又有些担心。
“是不是觉得很荒谬?”张浩说。
“这岂止是荒谬啊,简直就是怪谈好吧,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乱神怪力的事啊,要真有,我们国家的科研班组早就发现了。”
张浩苦笑,罗斌说的这话才是正常人的观念,如果他没有遭遇之前的事,或许他也会像罗斌一样,根本不会相信霂子柒的话,只会觉得她在胡言乱语。
“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话吗?”罗斌忽然说,张浩有些意外地看着他,没有搭腔,等着他的下文。
罗斌看了一眼霂子柒,此时霂子柒正紧张地看着他俩,罗斌抿了抿嘴,然后叹了口气。
“我说那话并不是空穴来风,诶,张浩啊,从小到大你一直都是这么倔...好吧,我把这事告诉你,你自行判断吧。”
“什么事?霂子柒的事吗?”
“还记得我之前说过,我们找到了张焕林的治疗日记,你还记得吗?”
张浩一愣,然后连忙挥挥手。
“这事我们出去说。”
“等等!”霂子柒焦急地开口。
“罗大哥,你说你找了张焕林医生的治疗日记,是关于我的吗?”
罗斌看了霂子柒一眼,缓缓点头。
“这事你们不该回避我,我也有权利知道真相!罗大哥...你能详说吗?”
罗斌长叹了一声,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点上,他看着天花板缓缓陷入了回忆。
“与其说是,治疗日记,不如说是恐怖故事集更准确一些吧。”
6月11日,阴
与患者的初次接触
患者名为霂子柒,轻微的精神躁狂,面露灾厄之像,听她的描述似乎是参与了某种仪式中,但尚无法确定是否为人为导致,先进行常规治疗,观察患者的精神状态再下定论。
6月22日,阴
第二次与患者接触
患者精神状况极不稳定,说话思路较为紊乱,似乎陷入了某种深度的自我催眠中,药物辅助的作用很小,尚未发现秽的痕迹,还不能判断患者的状况,先行尝为患者进行除秽。
8月30日,晴
第五次为患者进行治疗
患者的状况大为好转,已经断定患者沾染了秽,目前已经被祛除了完毕,但奇怪的是普通人怎会沾染如此之多的秽,患者并未前往过秽念之地,疑是被人下了咒念。
9月20日,多云
昨晚与患者电话交流,发现邪念作祟,似乎有咒念侵蚀的痕迹,患者家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