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依旧带着笑容,并不生气。
“我警告你,你最好不要有什么企图,否则我定不会轻饶你!”慕箜漓并不喝姜茶,恶狠狠地说,像对待自己的仇人。
一行人吃完饭,又采购了些其余货品,苏蕤还买了件私人物品,置办完毕后,不等停留,便往穹觞赶去。
天有不测风云,行到半道,天空居然下起了瓢泼大雨,他们走的是山路,附近没有歇脚的客栈,一行人不得不加快脚步寻找栖身之所。
雨下的很大,踩在泥泞地上,深一脚浅一脚,不仅全身湿透,连脚上都沾满了稀泥,狼狈至极。
慕箜漓自顾自走在前面,全然不顾淋雨的苏蕤,在旁人眼里,他这是故意避嫌,所幸前面有一处由茅草搭建的亭子,一行人暂且躲在那里避雨。
等了好半天,雨终于停了,但天色已晚,附近又没有歇脚的客栈,他们只好暂居在附近的山洞里,将就过一宿,等天亮了再赶路。
众人拾柴火焰高,很快山洞里便生起了火堆,作为主子的慕箜漓和苏蕤坐在火堆旁休息,其余虾兵蟹将守在洞外,保护主人的安全,预防敌人或者猛兽攻击。
两人在火堆旁架起竹架,然后将脱下来的外衣放在上面烘烤,各顾各地坐在火堆旁,不消多时,便将周身衣物尽数烤干。
因为慕箜漓的抗拒,两人不仅坐的远,还不说话,山洞里静的可以听见虫鸣鸟叫声,还是苏蕤率先打破沉默,只见她从怀里掏出一个流苏状的物事,递给对方,“白日里在街上,我瞧这个与殿下的宝剑相配,所以买了下了,现在送给殿下。”
慕箜漓在火堆上添了一把柴,然后瞥了一眼那物事,只见是一块剑穗,顶端有一个蓝色花瓣状的物事,下面连接着一块白玉,最下面是蓝白相间的流苏,看上去确实挺别致的。
他只是瞥了一眼,并没有伸手去接,淡淡地说,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
“我没有其他意思,只是觉得这个适合您。”女子期盼地望着对方,眉目含情。
“我不需要!”慕箜漓断然回绝,然后又添了一把柴火,火苗“嗖”地一声蹿了老高,将苏蕤吓得往后缩了一下。
见对方不收,苏蕤十分没趣地收起了剑穗,神色落寞了许多,不似先前那般明亮。
正在这时,慕箜漓突然站起身来,朝外面走,不知道要去干什么。
苏蕤很疑惑,急迫地问道,“殿下去哪里?”
“衣物都已经干了,我们待在一个山洞里,不合适,我住在外面。”慕箜漓边走边说。
女子赶紧追了上去,拦在对方前面,提议道:“还是您住山洞里,我出去吧,堂堂穹觞三殿下不能露宿在外。”说着提步往洞外走。
慕箜漓也不推辞,一声不吭地返回了山洞,找了些干草铺在地上,顾不上脏乱差,倒在上面就睡着了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迷迷糊糊中,突然听见外面有打斗声,他身子一腾便跳了起来,操起旁边的剑便冲了出去,来到洞外,便见自己的人与十余名黑衣蒙面人交起手来,显然寡不敌众,不及思考黑衣人的来历,纵身一跃便朝敌人攻去。
果然身经百战,上过战场,收过妖兽,数十招下来就扭转了局势,黑衣人被逼得节节败退,死的死,伤的伤,溃不成军。
以为胜券在握,正待意志松懈之时,从斜后方突然蹿起一个黑衣人,朝慕箜漓的后背刺来,他只顾着前方,还没来得及顾及身后,等反应过来,黑衣人已经蹿到身侧,手中的匕首刺将过来。
千钧一发之际,慕箜漓使出一道掌力,正准备朝来人劈去,岂料眼前突然冒出一道影子挡在了黑衣人的前面,搞不清楚状况,只听见一声凄惨的叫声。
定睛一瞧,这才发现苏蕤手握着胳膊倒在地上,慕箜漓又重新朝那人劈去,将那人当场劈死。
“你没事吧!”慕箜漓随即走到苏蕤身边,不咸不淡地询问。
“只要三殿下没事,我受点伤算什么。”原来苏蕤见黑衣人趁慕箜漓不备攻击他,危难之际,挡在了他的前面,这才被黑衣人刺伤手臂。
“你根本不用替我挡刀,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!”
“我知道殿下神武,但是只要看见殿下有危险,我就会丧失理智……”苏蕤捂着手臂,表情十分痛苦,她的胳膊被黑衣人的匕首刺伤,流了很多血。
在这种情况下,慕箜漓思绪很复杂,陷入两难的境地,一方面觉得苏蕤这个人面相不善,绝非善类,另一方面无论如何她都因自己受伤,如果不闻不问,岂不是不仁不义?一番思考后,他将女子带回山洞里。
见她流了那么多血,有些于心不忍,于是撕下一块衣角为她包扎止血,所幸只是皮外伤,并未伤及筋骨,片刻功夫就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