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“是啊,你是高高在上的上神,岂是我这等凡夫俗子能宵想的。”
“算你识趣!”
“不过能和上神共处几年时光,我蓝隽逸也不吃亏,此生足矣!”蓝隽逸眼中闪着光。
想起不堪的过往,倾染的拳头握得发白,“你还敢提之前的事?”她一把擒住男子的脖子。
“你要怎么折磨我,尽管放马过来,我早就迫不及待了。”他不怀好意地扫视着眼前曼妙的女子,邪笑道。
被用那种眼神看着,倾染被彻底激怒,随即松开了手,右手一挥,伴随着一阵惨叫声,两颗血淋淋的眼珠子被挖了下来,掉在地上。
“整个九天九地,只有倾哥哥能用这种眼神看我!” 倾染嫌弃地看了一眼被挖去双眼,眼角还流着血的蓝隽逸,登时十分解气。
惨痛过后,蓝隽逸恢复了一丝意识,他的忍痛能力异于常人,或许跟他从小被折磨的经历有关。
“我就不明白,赫连禹有什么好?我和他比起来,也差不到哪去。”他有些不甘心,说的咬牙切齿的。
“你连他一根头发都比不上!”倾染反驳道。
“是吗?”蓝隽逸居然发出一阵冷笑,“哈哈,他再怎么完美,始终有生理缺陷!他是个不正常的男人!”
倾染容不得有人诋毁赫连禹,心里冒出一团怒火,旋即幻化出一把剑来,抵住蓝隽逸的胸口,“你敢再说一句?”
“他那方面不行,不能给你带去作为一个女人最基本的快乐,你图他什么?”蓝隽逸并没有被吓到,毫无忌惮地说。
“你还敢说?” 愤怒之下,她举剑狠狠地刺向蓝隽逸的胸口,伴随着阵阵低吼声,她痛快极了。
但蓝隽逸并不罢休,继续诋毁道,“他不配当一个男人,他就是一个阉人……”
倾染震怒,又将剑插入一截,似想起了什么,把剑狠狠地拔了出来,一道血柱喷了出来,“想死,没那么容易,我要慢慢折磨你!”
走之前,她命令手下用刑,又准备了上好的伤药,其目的是要他尝遍酷刑,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
走在离开天牢的路上,耳边传了撕心裂肺的吼叫声,倾染痛快极了。
慕箜漓被释放了,如今国破家亡,父亲也死了,母亲早就不在人世,他第一次体会到孤独甚至绝望的滋味,虽然获得了自由,但却比被禁锢更加痛苦,一个人走在离开琉璃境的路上,不知何去何从。
“天下之大,竟没有我慕箜漓的容身之处?”慕箜漓站在偌大的广场上,怅然若失。
“慕大哥!”一个声音从后背传来,他回头一瞧,然后无趣地重新转过头去,淡淡地说,“你来做什么?看我笑话吗?”
茹薇有些无奈,赶紧解释说,“我怎么可能笑话你呢?在我心目中,你永远都是那个英俊洒脱的慕箜漓。”
他伸开双臂,悲伤地说,“我看我现在,像个乞丐,何来洒脱?”诚然,他衣衫不整,还脏兮兮的,就连头发都有些凌乱,脸颊消瘦,还是一脸疲态,似乎瞬间老了好几岁。
“无论如何,你都应该好好活着!”
慕箜漓沉重地回应道,“你担心我寻短见?“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“茹薇一直不善言辞,越劝越糟糕,一时不知如何劝解对方,心念道,“要是芷菡在就好了,凭她那张三寸不烂之舌定能说出了子丑寅卯,只是,在她心中只有禹哥哥,怎么可能容得下第二个男人呢?”
正想着,慕箜漓的声音再次传来,“放心,我还不至于弱到要自杀!”说着,便踉踉跄跄地朝前走去。
国破家亡,亲人相继死去,这样的打击没人能承受得了,茹薇依然不放心,急迫问道,“你要去哪里?”
停留片刻后,慕箜漓淡淡地回,“哪里来哪里去!”说着,便驾云而去。
望着他离开的背影,还是放心不下,偷偷地跟了去,一路上都是熟悉的风景,拓藏城,密林,雪山……显然他是盘算好的。
在雪山上,慕箜漓停留了下来,望着满眼的白雪,站了好半天,像是想着什么,接下来,开始在四周寻树枝。
“他要做什么?”茹薇心里嘀咕了一句,远远地站着,没有靠近,担心触怒他。
寻来树枝后,慕箜漓开始将这些树枝交织起来,一步一步,越搭越高,几个时辰后,一座小型的房屋便成了形,木屋虽然小,但遮风挡雨没有问题。
等木屋搭好后,他便在木屋外盘腿坐着,静静地盯着山下的方向,那个方向通往冰湖,比冰湖更远的地方是屾山,他一直坐着,不吃不喝,一动不动,像在等待什么。
茹薇心底受到了极大的触动,“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