疑了。
而赫连禹不表态,只身一人回了寝宫。
话说,云祈峥怒气冲冲地走出了琉璃境大殿,义子云轲守在外面,见他脸色铁青,不敢发一言,否则少不了一顿臭骂。
云祈峥一路上骂骂咧咧,“没想到赫连禹真的没有劫狱。”
云轲疑道,“义父,您何以断定赫连禹不是黑衣人?”
“你是没瞧见若竹的那副嘴脸,以她得理不饶人的性格,绝不会说假话,再说你认为她会包庇赫连禹吗?”
“会不会是赫连禹派人干的?”
云祁峥当即否认,“黑衣人武功极高,即便是赫连禹手下武功最厉害的睿远,也没有那等法力。”
“那黑衣人究竟是谁?”
“本宫也不得而知,整件事情十分蹊跷,首先那个报信的人是谁?很明显此人不希望两人被救,但又不方便当面阻止;其次武功最高的黑衣人为何没救到人就溜了,以他的功夫救出两人又有何难?”
一片迷雾萦绕!
话说,慕震合从擢翾序的大牢救出人后,便将其带入一间暗室,平放在暗室的石床上,脱去他的上衣,仔细检查伤口,完好无损,看不出任何瘀痕。
以经验判断,表面无外伤的伤势是最为严重的,攻击者用极强的内力冲破皮肉的阻扰重伤肌体,但在最后时刻却及时收手,否则被伤者将会当场死亡。
所以,男子身体表面看似正常,但其实已经伤及五脏六腑,通过诊断,他的全身筋脉被震断不说,功力也将消失殆尽,即便侥幸保住性命也只能是废材一个。
慕震合紧蹙浓眉,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危机感袭上心头,“苦心经营若干年的千秋霸业难道就这样后继无人了吗?”
“不行,漓儿,为父一定能治好你!”他将男子扶了起来,在其身后运气,但见他的手掌与男子后背重合之处冒出阵阵白烟,先前的傲气在他的脸上渐渐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坑洼的皱纹、转黄的神色和几丝白发,周身渗出的汗渍是消耗上半数功力的见证,他试图通过法力转换愈合男子的五脏六腑和接通全身各大经脉。
几番努力后,总算是保住男子的性命,但要恢复其功力已是不可能,除非有奇迹发生。
片刻之后,男子醒了过来,但却动弹不得,不顾身体的剧痛,欲在第一时间知晓自己的状况,用极其微弱的声音问道:“父君,我的伤势如何?会不会变成一个废人?”
慕震合轻握着男子的肩膀充满慈爱地宽慰道:“我慕震合最优秀的孩儿怎会如此不堪,你定会好起来,相信父君!”虽然他极力掩饰心中的失落,但阴暗的眼神却永远骗不了人。
男子苍白的脸上没了往日的英俊,取而代之的是悲痛是绝望,打败赫连禹成为琉璃境金字塔尖的强者是其从小的愿望,如今看来这一鲲鹏之志已然成为奢望,就似芷菡的心遥不可及,如果她知道自己已变成一个废人,是否会看不起自己?可是明日她就要……要不是那个黑衣人,自己早就得手,他在心中放声痛哭……
“为父说的话你为何不听,为了一个赤族女子弄成这样值得吗?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,我定要整个赤族偿命!”
“父君曾经不也为了一个女人,放弃霸业吗?孩儿随你。”
“这个时候还开玩笑,无论如何,本君不允许你与赤族人有任何瓜葛,否则断绝与你的父子关系,将你驱逐出境!”慕震合作出了最后的决定。
闻言,男子也不再敢说什么。
“你的功力在浮虞也是数一数二,谁能将你伤成这样?”慕震合盛怒至极。
“孩儿也不知,他的一招一式都在极力掩饰自己的身份,并且出招极怪,孩儿闻所未闻。”男子回道。
“打伤你的人是赫连禹吗?” 慕震合追问道,“如果打伤你的黑衣人真是他,那么他的功力已超越他的祖父和父亲,达到恐怖的境界,我们要对付他就更加困难。”他捋了捋胡子,发出一声轻叹。
“虽然看不清黑衣人的脸,也无法从武功招式上作出判断,但孩儿认为此人不是赫连禹。”
“何以见得?”
“既然赫连禹想救两人,没必要冒这样大的风险,可以想出一千种救她们的办法,比如来个偷龙转凤,比如让两人假死……任何方法都比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去大牢救人要明智得多。”男子分析道,“要知道云祈峥在大牢外布下了天罗地网,就等着赫连禹往里面钻,以他的性格绝不会做出此等愚蠢之事。”
“最重要的一点,虽然赫连禹的法力在孩儿之上,但不至于恐怖到让孩儿毫无还手之力,孩儿还因此被震碎五脏六腑。”他又解释道,“所以那人应该不是浮虞人!”
“不是浮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