悟地点了点头,神级护卫武功高强,刺客能轻而易举地刺杀成功,跟他身受重伤有关。
听了对方一席话,芷菡这才意识到这一点,难怪昨晚闻到颢辰身上有血腥味,还有他体内的气息也特别弱,原来是受了重伤。
“这一年来他杳无音讯,是不是因为受了伤,没办法来见我?他究竟因何受伤?”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得不到解答。
一想到这里,她悔不当初,满脸含泪地自责道:“我不知道他身受重伤,否则我绝不会推他!”
“后来发生了什么?”赫连禹质问。
“不知过了多久,便听到脚步声,有人朝床边走来,我认为是颢辰,便叫他赶紧走。不料那人非但没走,还将我打晕,后来我就不省人事了。”
顿了顿她又补充,“等我再次醒来时,就已经躺在石屋里。”那时,呈现在眼前的不是富丽堂皇的大殿和亲切温和的颢辰,而是满眼的萧索败落和凶神恶煞的卫兵。
“他们还说自己是逃犯,在不知所措的情况,被他们押回穹觞,我根本没有杀人,实在是冤枉啊!”
“没有了?”赫连禹皱起眉头,提醒说,“再想想!”
芷菡苦思冥想了大半天,这才缓缓说道:“我好像听到颢辰发出两个字。”
“哪两个字?”赫连禹的好奇心被激发了起来。
“脖子!这算不算线索?”
“脖子?”赫连禹苦思冥想起来,“这究竟是什么意思?”
她的口供皆是些无关紧要的细节,并没有提供任何有价值的线索,从而整个案件的关键环节无从得知。
案件的分析陷入僵局的时候,慕震合建议稍作休息,然后将赫连禹引到内室,一同商议如何找出真凶。
在一处布局颇为雅致的书房里,慕震合命人看了茶,与赫连禹一同坐在一副梨花木案几旁,面带忧色说,“那凶徒心思缜密,就连凶器用的都是死者的,除了血脚印外,没有留下任何线索,以圣君看,该如何找出真凶?”
“护卫抓伤了凶手,可否通过验伤来确定凶手?”他问。
赫连禹摇了摇头,“行不通,我们并不知抓伤的是哪里?放眼整个穹觞,身上有伤的人应该很多,调查起来工作量太大。”
“那该如何是好?”
赫连禹不慌不忙地抿了一口茶水,慢条斯理地说,“以凶徒的谨慎,如果脚上沾了血,肯定会将鞋子处理掉,然后换双新的。”
“那又如何?整个穹觞今日穿新鞋子的不在少数吧。”慕震合的表情有些失落。
思索一阵,赫连禹突然想起了刚才在洗脱赤族女的嫌疑时,就是通过检查她脚底,发现她脚底没有沾上黄泥土,受到这件事情的启发,他的心中有了盘算,说道:“据本君所知,昨日穹觞的练武场举行了一场大型的操练,练武场上会撒一些白灰,凡是到过那里的人,脚上都会粘上。
“确实如此,圣君如何得知?”慕震合的双眼闪着能杀死人的凶光。
赫连禹微微一笑,“为了防滑,练武场都会撒上白灰,这是常识,帝君多虑了!”
闻言,慕震合展颜一笑,一副如释重负的神态。
“帝君可以下道指令,要求所有人穿上昨日操练的鞋子接受检查,因为凶徒所穿的鞋子已经被处理掉了,他应该会迫不及待地偷一双别人的,我们只需暗中观察,便可就其揪出来。”
听完,慕震合捋了捋胡须,点了点头,“就依圣君所言。”
达成一致后,两人走出内室。
重新回到广场上,慕震合即刻命令所有护卫和随从换上昨日操练时所穿的靴子,于一刻钟后再返回广场接受检查。
据赫连禹分析,知道死者心脏长在右侧的人极少,这些人位高权重,断不会亲自出手,必会指使他人行刺,行刺者应该武功极高,十分熟悉结界布置,对外围的地理环境也了如指掌,更重要的是还能自由出入穹觞,那么这个人肯定隐藏在这些护卫和随从中间。
昨夜守在门外的两名护卫还说,凶案现场有带血的脚印,想必是凶手不小心踩到的,出于谨慎,凶手定会换一双新的靴子,以免被发现。
恰巧昨日下午,穹觞举行了一次大型操练,所有护卫和随从都必须参加,而穹觞的练武场撒有了白灰,但凡参加过练武的人脚上都会黏上这种物质,既然凶手换了新靴子,靴底定不会有白灰,如此一来,便可锁定凶手。【姻缘阅读:m.c6c7.com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