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俩闲聊的时候,她说她好像要去什么山上。”“山上?”我皱了皱眉头,这个地方山多了去了,谁知道他说要去哪个山。索性,我不再去考虑这件事情,但是我有预感,我跟她还会有一次相遇。提上东西,我俩坐上车前往我家,我的家在一个小县城里,坐车需要一个多小时。在颠簸了一个多小时后,我俩终于回到了家门口,因为早已在电话里讲明了回家的原因跟司徒羽的身份,所以我也没有什么要说的。进了家门,发现家中并没有人,我坐在沙发上想了半天,突然想起今天是我那个叔叔的四期(在我们这儿,人死七天后算是一期,往后以此累计直到七期,每次都是要上坟祭奠的。)现在看来父母应该都是去祭奠我那叔叔去了。跟司徒羽说明了情况,结果她非要跟着我去,说自己已经到了你家,你却不带我去祭奠,让叔叔阿姨怎么想。于是,我骑上小摩托,带着司徒羽前往郊区的,我那叔叔在郊区有一座小院子,靠在山脚下,冬暖夏凉,他去世后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埋在自己的院子里,搞得现在院子也卖不出去也没有人住,很快,我俩到了院子,父母看到我并没有很惊喜,到时看到司徒羽惊喜半天,我妈拉着司徒羽问东问西,就差没有问她孙子的事情了。我插嘴道:“妈,要不你问问她你大孙子的事情?”我妈一脸惊喜,转头看向司徒羽。司徒羽满脸羞愤,瞪了我一眼,说:“阿姨,别听他胡说,我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。”其他人倒好,补我我妈却一脸失望,她老人家是有多希望抱孙子啊。我转头看向我爸,他看了看我,倒是没有多大情绪的变化,很平静的说了一句:“安全回来就好。”听到这句话,我突然有一种眼泪将要溢出的感觉,我赶紧撇开了话题:“大伯呢,我有些事情想跟他说。”他看了一眼房子,说道:“在后面呢,你也去吧,给你叔叔烧点纸。”
我点点头,向房后面走去,司徒羽还在被我妈拉着,我看到我妈甚至掏出了一个碧绿的手镯要给司徒羽,那个手镯我知道,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就说过要把这个手镯给他未来的儿媳妇。
我赶紧往后走,后院有一个突起的小坟堆,坟堆前面蹲着一个老人,从背后看去,那老人头发已经花白,双肩微微颤抖,我知道那人就是大伯了。还记得我暑假回家时看到大伯的时候大伯还是一头乌黑的头发,没想到这才不到两个月过去,大伯竟然.....
我走过去,跪在大伯的旁边,接过他手中的纸,向火堆里扔去,大伯转头看了看我,我发现大伯的脸上竟然多出了一条条的皱纹,眼眶红红的,我轻声道:“大伯,别太伤心了,想来我叔叔也不愿意见到你这样吧。”
大伯没有说话,颤抖的双肩说明了一切,毕竟养了几十年的儿子。结果白发人送黑发人,换成谁也受不了啊。我一边往火堆里扔纸,一边说道:“大伯,这次我回来估计以后都不会回学校去了,我其实想跟你想量一下,能不能将这个院子转手给我,以后我就想住在这里了。”
听到我这句话,大伯终于有了反应,沙哑着嗓子说:“你住这里干嘛,这里是死过人的,不吉利。”我笑了笑,说道:“死过人又怎么样,那是我叔叔,我怕什么,他还能伤害他亲侄子吗?”见到我决心已定,他说:“既然你这么说了,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吧,都是自家人,就不要提什么转手不转手的了,再说了,我现在要那钱还有什么用。”
眼看大伯的眼泪有了决堤的预兆,我赶紧扶起他,微声说道:“大伯,走吧,落叶归根,何必悲哀,以后叔叔就交给我照顾了。”听到我这话,大伯点点头,站起身子,蹒跚着向外走去。
回到家中,我跟爸妈说了这件事情,出乎意料的,他们竟然没有反对,在我看来他们应该会强烈的反对,我连说服他们的言辞都准备好了。不过我爸提出了一个要求,那就是司徒羽必须住在家中,原因是那小院刚刚死过人,阴气太重,不适合女人居住。
其实他说的正符合我的心意,我要去那里居住是因为我想调查一下我那叔叔的身世,当然不是我大伯的儿子这么简单的身世,而是更深一层的比如天书的由来,为什么要埋葬在院子里的原因等等,这样还是单独行动比较合适,不是对司徒羽的不信任,而是对她的安全考虑。毕竟是跟我一起出生入死几十天的战友兼女友,她很快同意了我的这个要求,不过还是让我注意安全。
第二天,我跟我爸来到了旧货市场淘一些能用的家具,然后来到了小院把家具安置好,安置好后,我爸还要帮我打扫整间房子,毕竟二十多天没有人住过了。不过我拒绝了他的好意,明面上是我自己自力更生就好,实际上是因为我害怕打扫的时候我爸会把一些叔叔的遗物扔掉,而那些遗物可能就是我需要的。
当一切都准备好时,我把那张存着张卫国那张支票的银行卡递给他,说里面有一些自己做兼职赚的钱,让他去银行取出来给大伯送去,虽说是一家人,但是大伯现在正处于极为艰难的时候,还是需要多少给一些帮助,老爸欣然答允,还说说如果不够我跟你妈给你添点。我强忍着笑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