枪膛中暴烈的声音在大厅中不断地回荡,震得他耳膜有些发痛,尽管如此,他的手指始终扣在扳机上。
一个弹夹的子弹迅速打光,闫煜扔掉手中的步枪,目光看向中央的朱延光,双目却猛地瞪大,眼里满是不可思议,“怎么可能!”他脱口而出。
之间朱延光弓着身子,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大笑之中缓过神来,他的身上却是密密麻麻的弹孔,百分之八十的子弹射中了他的身体,却仅仅刺破了他的皮肤。
“滚!”他猛地抬起身,右手猛地成拳向空中挥动,跟我的双手碰撞在一起。
我的瞳孔猛地收缩,感受到拳头上传来的巨大力道,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翻转,骨骼碎裂的清脆的声音在空中响起。
“噗!”我径直落在地上,哇的喷出一口鲜血,他右拳的力道顺着我的手臂穿透了我的内脏,我感觉到内脏里面在火辣辣地燃烧。
朱延光终于从之前的大笑中恢复过来,一行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,他的嘴角勾勒出一丝诡异的弧度。
“我怎么可能是精神病科的医生呢?”他嗤笑道,同时向闫煜走去。
“噌!”闫煜手中的弯刀猛地挥动,速度之快甚至在空中带起一道寒芒,他的目标是朱延光的脖子。
“我是他的病友啊”,朱延光叹气道,同时右手猛地击出,骨尖恰好撞在弯刀的刀背上。
闫煜顿时感到一股不可言喻的力道从弯道上出来,他整个人被冲的向后翻滚,手中的弯刀竟然在空中节节断裂,掉落在地上。
“什么?”我眨了眨眼睛,心里不由得苦笑:“这个人也是个神经病?看起来不像啊,不对,这人更像个变态。”
眼下的情况似乎已经到了绝境,突然,我身后的走廊里传来一个声音,一个黑色的影子徐徐走出。
“谁跟你是病友?”却是疯子皇帝一脸嫌弃的走了出来,手中握着之前从骨梯上抽下的骨杖。
“朕,耻于与你为伍!”
看着缓缓走来的疯子皇帝,朱延光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,道:“王之文,你,是王之文吗?”
我不由得楞了一下,这话是什么意思,难道他还有什么其他身份吗?我在心里默默记下了王之文这个名字。
“我是不是王之文不用你管”,疯子皇帝冷笑一声,伸手指了指地面山的闫煜,开口道:“但是你动我的人就是你的问题了。”
“你的人?”,轮到朱延光楞了一下,突然大笑道:“哈哈哈哈,你说他们是你的人?你的什么人?小弟吗?哈哈。”
疯子皇帝丝毫没有理会他的嘲笑,伸手指了指闫煜:“这是我的尚书”,又指了指圆寂和尚:“这是我的侍郎。”
最后,将目光放在我的身上,徐徐开口道:“这是我的皇兄。”
“尚书?侍郎?还皇兄?王之文,你睡糊涂了吧?”朱延光突然冲向前,伸手点在疯子皇帝的额头,一下比一下用力,嘴里不断地向外喷着唾沫花子。
疯子皇帝轻轻摆开他的手指,伸手抹去脸上的口水,微笑着开口:“难道我说的有问题吗?非洲土著部落的酋长?”
非洲土著部落的酋长?我,闫煜以及圆寂和尚均是楞了一下,不明白疯子皇帝为何要这么说。
朱延光的脸色瞬间变得一阵白,一阵红,眼中闪过一丝怒意,一把抓住疯子皇帝的衣袖,将他连连向后推撞在到墙壁上,怒道:“王之文,你还以为我是那个神经病吗?啊?你在这里装什么神经病呢?难道你以为装成神经病我就会放过你吗?”
装神经病?我皱了皱眉头,眼珠微微转动,目光放在疯子皇帝的脸上,他在装疯卖傻吗?看着不像啊。
我心里这样想着,朱延光却连连开口:“我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,为什么医院中会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生物出现,也不知道你我的身体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变得这么强大,但是我唯一明白的是你我早就已经不是神经病了,你为什么还要继续装作神经病?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大,最后甚至吼了传来,他紧紧地揪住疯子皇帝的衣领,双目充血,几十年的神经病时期使他一生中最痛苦的时期,现在好不容摆脱了那种状态,疯子皇帝却一个劲儿提起,非要揭开他内心的伤疤。
我躺在地上听着两人的对话,心里已经差不多了解了两人的情况,,在末世之前两人都是精神病科的病人,疯子皇帝认为他是国家的皇帝,而朱延光则认为他是非洲某部落的酋长。
而末世爆发之后,两人却都成为了进化者,朱延光的精神病也被病毒治愈了,所以他也认为疯子皇帝也已经恢复正常,所以他才会认为疯子皇帝是在装神经病。
疯子皇帝轻轻握住朱延光的胳膊,轻飘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