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过去。”
“那就这样。”
林跃说完挂断电话,把手伸出窗外弹了弹烟灰。
艾米瞄了他一眼:“你还真是……”
“阴损?恶毒?蔫坏?”
“有趣!”
她当然知道副驾驶上的男人把大哥父亲约去墓园的目的,让他们也见证一下苏明玉在母亲墓前忏悔的样子,俗话讲杀人不过头点地,他做到这个程度,可谓是人要杀,心更要诛。
作为一个了解事件全貌的人,她佩服这个男人的能力,更震惊于他的心机,不过因为跟苏家人没有关系,双方又有同一个目标------众诚,所以总体而言,她还是抱着一份看戏的心态作壁上观的。
林跃说道:“那要不要周末一起?”
“不好吧。”艾米说道:“这是你们苏家的家事,而且在你妈墓前……”
“顺便让她看看儿子新交的女朋友咯。”
艾米一听表情变了,她是真被说动了,尴尬归尴尬,但是像这种“窗口”可不多,是,去墓园不大吉利,可某种程度上讲,这也算是一种另类的见家长了,以这个男人在凤江和鎏金高层面前暴露的冰山一角,甭管是站在经济利益的立场,还是个人性福的立场,用她爸的话讲她属于高攀的那一个。
“那朱丽呢?”
“这得看她妈的觉悟了。”
艾米白了他一眼:“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,你可真行。”
“那我去非洲搞个酋长当,还是问题吗?”
艾米给他的豪言壮志惊呆了,张着樱桃小嘴,好一会儿才道:“你在开玩笑吗?”
“真没有,主要看时间够不够。”
……
周六晚间,金鸡湖路晋园小区。
苏明玉走进客厅,见到了大马金刀坐在三人沙发上的蒙志远,自从毛金荣死后,他的精神状态就不怎么好,连续几天没有好好吃饭,人都瘦了一圈。
“师父,你这么晚叫我来有什么事吗?”
“明玉啊,我看你最近状态不怎么好,家里没发生什么变故吧?”
“没有。”
她之前找蒙志远借二百万,用的是朋友的公司需要现金周转,她手边现金不够这个借口,没有,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因为诬陷不成反被拿住七寸,不得不变卖家财求免牢狱之灾的事。
“真没有?”
“真没有。”
蒙志远不再就这个问题继续追问,话锋一转:“柳青有消息吗?”
苏明玉摇摇头。
刚开始那几天,她还能谎称柳青被苏明成打了,身体不舒服,需要休息,现在事情都过去一周多了,柳青还不来上班,公司里议论纷纷,她见兜不住了,只能跟蒙志远道出柳青失联的事实。
“有人在鎏金看到了柳青。”
蒙志远说完这句话用手指敲了敲桌面:“不要怀疑,消息来源可靠。”
柳青摆了她一道后去了鎏金?苏明玉的表情十分难看。
“师父,我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。”
“明玉啊,你不会也给自己留了条后路吧?”
“师父,我跟你快十年了,如果要留后路早就留了。”
蒙志远点点头:“又是发檄文又是搞中层联盟,你确实不是那种留后路的人。”
“师父,你放心,众诚是我的家,我是不会坐视它被张副总、孙副总那些人搞垮的。”苏明玉再一次阐明自己的立场。
“这个我信。”蒙志远转过头去,看着落地窗外面的夜色说道:“但是我更不愿意看到你像老毛一样……”
“……”
苏明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。
“行了,时候不早了,你回去休息吧。”蒙志远挥挥手,就算是送行了。
苏明玉深深地看了他几眼,转身离开别墅。
柳青?鎏金?
王八蛋!
……
周日上午8点半,仁德苑。
新的一年就要到了,虽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农历新年,但是陵园里墓碑前面的花束明显多了起来,还有一些工作人员在清理被风刮跑的果皮纸屑。
都说北方人御寒靠暖气,南方人御寒全靠抖,尤其是江苏、上海、安徽一线,面对寒风只能硬抗。
有几个人从车里一下来便缩脖子拢手,一副不胜严寒的样子。
林跃拿着一束勿忘我往墓地深处走去,经过最前面的小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