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远……”
“甘敬,这么晚了,你该睡觉了。”
“我……嗯……好吧。”
咚~
电话挂断。
甘敬回头看着他说道:“现在你满意了?”
林跃说道:“可惜。”
“可惜什么?”
“你明知故问。”
“浩坤,你这么做……太过分了。”
“电话都打完了又这样讲,呵呵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
……
翌日清晨。
阳光透过纱窗落在卧室的双人床,照亮了床头柜上的手表,还有一包所剩无几的香烟。
甘敬枕着林跃的胳膊,睡容不怎么安详,偶尔轻蹙一下眉头,不知道是睡得有点累,还是梦到什么不好的事情。
咚咚咚~
咚咚咚~
“甘敬,甘敬……”
外面隐隐约约传来男人的叫门声,甘敬翻身坐起。
惺忪的眼眨了两眨,脸色一片煞白,因为她听得出来,外面敲门的人是陆远。
昨晚打电话的时候说过不让他来看她,结果一大早就搞突然袭击。
当然,这不是问题的关键,问题的关键是江浩坤躺在她的床上,如果被陆远知道的话……
其实只要江浩坤跟她复合,跟陆远说拜拜是应该的,但是昨晚那通电话,毁人设的好不好?
她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,发现他还没有醒,睡得正香。
咚咚咚~
敲门声又起,然后是陆远的一句“甘敬,你在吗?”
她害怕吵醒江浩坤,赶紧从床上爬起来,睡袍往身上一拢,强撑精神来到客厅,把房门打开一道缝隙,看着外面的小眼睛。
“甘敬,我买了药,还熬了碗姜糖茶,趁热喝,对你的感冒有好处。”
陆远提了提手里的保温壶。
“不是说了吗,叫你不用过来了。”甘敬的语速有些迟缓,声音也带点无力感,别说,还真有几分感冒的样子。
“那怎么行,你都感冒了还不忘为我工作的事情着急,我不关心你,谁关心你?”
陆远拿手推门,想进客厅。
甘敬哪敢让他进去,万一两人说话的声音把江浩坤吵醒了,以那个家伙的脾气,肯定不会放过打脸陆远的好机会,那时候乐子就大了。
“东西给我吧。”
她伸出手去,接过保温壶和塑料袋里的药:“我喝完就去睡觉捂汗,你回去吧。”
“我得看着你把它喝了才行,不然又会敷衍我,你最不喜欢的食物就是姜,这件事我记得清清楚楚。”
“我说了会喝就一定会喝。”
甘敬有点着急,作势轻咳两声,气喘吁吁地道:“陆远,你能让我安安稳稳睡个囫囵觉吗?”
“那好吧。”陆远指指保温壶:“趁热喝,凉了就没效果了,还有感冒药,一日三次,一次两片,多喝开水,记得……”
嘭~
他话没说完,甘敬就把门关了。
后面的话被噎了回去,陆远抓了抓头皮,有点懵,想不明白她今天这是怎么了。
赶巧对门的肥胖女人牵着一条沙皮犬出门遛狗,指指打开的电梯门:“你进不进?不进我自己下去了。”
“进,进。”
陆远走进去,对着沙皮犬笑。
沙皮犬也对着他笑。
电梯里的气氛,嗯,相当和谐。
另一边,甘敬倚着房门喘息片刻,收拾一下心情,把陆远送来的感冒药和保温壶放到餐厅的餐桌上,走过去推开主卧的门,迎面而来的便是一张不悦的面孔。
江浩坤醒了!那么刚才陆远来过的事情……
甘敬不确定他听没听到自己跟陆远的对话,带着一丝侥幸心理说道:“你醒了?我去做早餐,想吃什么?三明治还是面条?”
她不是想去做早餐,她是要去把保温壶和感冒药收起来,刚才太过慌张,做事不够细致,现在想想,万一江浩坤不知道陆远来过,出去后看到保温壶和感冒药,那不就穿帮了?
“刚才跟你说话的人是陆远吧。”
林跃掀开毯子从床上下来,一面穿衣服一面说道:“甘敬,你让我怎么信任你会跟他一刀两断?”
甘敬知道他说这话什么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