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,一直都是悬案。
据传言当地警局低调请过民间的道士,是正儿八经懂得玄学的道士,还是个什么派的传人来着,道士说七个孩子的生辰八字,还有死的时辰,都是有讲究的,全部都姓蔡,也是源自某种讲究。
大致就是有人在炼小鬼,邪得很。反正最终案子不了了之,而且案宗还被上面封起来,成了绝密内容。”
“真的假的?”
“反正我想办法查过那个案宗——我好奇嘛,这么难的悬案——真的没查到。
想来是真有这个案子,真成了绝密,我觉得那老刑警没必要诓骗我。”
“养小鬼,你信吗?”闫思弦问道。
吴端未置可否,想了想,答道:“信不信的并不重要,我只知道人不能做坏事,在我看来,不管搞什么邪门歪道,只要犯了法,害了人,该抓就抓该判就判,这才是我们警察的天道。
抓不到人那是本事不到家,可要是没试试就先被吓住了,那还要警察干什么?
至于一些科学暂时解释不了的东西,我怀有最起码的敬畏,不却主动招惹它,它要是来招惹我,那就很不好意思了,我只能社会主意核心价值观给它来一套。”
闫思弦:你厉害,你说什么都对……
跟闫思弦聊了一会儿,吴端心中郁闷有所纾解,又拿了一条鱼猛啃,一边啃一边道:“对了,你为什么不让郑队的人留下帮忙?”
“一来就像你说的,现在还不是铺人力的时候。二来……”闫思弦压低了声音,“我真请了个大师,这种事——你知道的,跟迷信沾边——还是暂时保密吧,咱俩都小心点,事情传出去,真有人给咱们扣上鼓吹迷信的帽子,长一身嘴都说不清。
我都专门跟大师说了,然他不要表情身份,有警察问起来,只说是主动协助咱们破案的热心村民。”
吴端笑道:“你还有害怕的时候?”
“我有什么好怕的,这不是不想给你造成负面影响嘛。”
吴端咂舌,“那大师什么时候能来?”
“大师在帝都,已经坐动车到墨城,我叫人去接了,接了人直接送村里来,估摸着……”闫思弦看了下表,“下午应该就能到吧。”
吴端张了张口,终于把憋着的问题问了出来,“那啥……大师是怎么收费的?”
末了,吴端又补充道:“请大师这种事,市局肯定不批,开销走不了公账,他要是真能帮上忙,你看能不能让他便宜点,我把最近直播赚的钱都给他,再从一支队的经费里抠点出来,差不多能有万把块钱……”
“行,反正他说意思意思就行,到时候你就跟他意思意思。”
将该商定的事说得七七八八,两人的午饭也解决了,吴端正要起身去院子里的水槽处刷碗,村支书却来了。
人一来,先按住吴端,让吴端坐下,并连连道:“吃饭你们不用管,不用管!我让我媳妇顿顿帮你们送过来……就多你们两张嘴,多大点事……”
之后又道:“刚知道市局的老总来,早上下地去了,也没人去家通知我一声……”
吴端赶紧表示他们是来办案的,生活上不用刻意关照,又赶紧进入正题,跟村支书打听道:“死者是什么情况啊?”
“哦,梁涛啊,他是我们村看林子的,上头不是有指标吗,但凡挨着山林的村子,都摊派有看林护林的任务,还有一个护林的名额,有工资的,我们村的护林人就选了梁涛,因为他对山里最熟悉。
以前梁涛的爷爷还在世的时候,是我们村最后一个猎户,梁涛跟他爷爷学了不少本事……那一家子才是真的靠山吃山呢,饥荒年代就他们家能打到肉吃……”
见村支书跑偏了,吴端赶紧问道:“我看村民反应,梁涛当了护林人以后,都是自己住在山里?”
“是啊,那一家子有点怪,喜静,再说他们家三代单传,他也没个兄弟姐妹什么的,父母也死得早,梁涛基本上是爷爷带大的……”村支书感慨道:“可怜啊,就剩他一根独苗苗,还死怎么惨。”
吴端便又问道:“那梁涛在村里有没有仇家什么的?”
村支书连连摇头,“不可能,他怎么会有仇家?都见不到他人哪儿来的仇家?”
仿佛吴端问了一个非常可笑的问题。
吴端却道:“有些矛盾十分隐秘,虽然梁涛是在和一群外来者一同进山后遇害的,可还是存有疑点,比如,既然花重金请梁涛做向导,说明这些人并不熟悉山路,没理由刚一进山才走了一天就杀人,杀了向导,且不说后面的路怎么办,光是要从林子里走出来,就不容易吧?”
村支书讪讪道:“反正,据我了解梁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