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不死。
谁想试试凌迟,欢迎报名。”
说着,他也不管谁是谁了,照着一个人大腿上就是一刀,割出的口子又长又深,伤口处的皮肉向两侧翻开,活像一只在黑暗里咧开的嘴。
腹黑版闫思弦,比黑人还黑,比黑色幽默还黑,比太阳黑子还黑,比宇宙黑洞还黑。
只有他自己知道,想到吴端时心里的不安有多强烈。
黑暗里,谁也看不清闫思弦的表情,但他周围低气压的气场似乎能穿透黑暗直达每个人心里。
被他割伤大腿的人愣是没敢发出声来。
终于,他的伙伴反应过来,赶忙道:“我说!我说!别再……”
“说!”
“老傣,老傣是管着我们的人,他是这岛上的头儿,大家都得听他的。”
闫思弦道:“不是还有个妞儿吗?我看也很厉害的样子,会好几种语言。”
“那个啊……那是老傣的娘们儿。”
于是闫思弦知道了在木屋里逼他签合同的是何许人也。
“那老傣那儿有能跟外界联络的设备吧?”..
“你是说卫星电话?有的有的,岛上只有一部卫星电话,就在老傣屋里。”
“你知道他住哪儿吗?”
“倒是知道,不过……”回话的拖出了哭腔,“你就饶了我们吧,要是让老傣知道我们出卖同伴,肯定会宰了我们的。”
“那你现在最好把赌注押我这边。
要是老傣赢了,你觉得他会不知道我们是逃离这盆地的?出卖同伴的事儿已经瞒不住了,你们非死不可。
可要是我赢了,你们跟我无冤无仇的,还帮了我一个大忙,我倒是很乐意保证你们的安全。”
四人都不答话,显然这样性命攸关的决定需要时间考虑。
闫思弦也不再多问,不多时邓锐回来了。
“老大,都准备好了,就是俘虏那边有点问题。
人多啊,万一等会儿行动的时候这帮人出点什么幺蛾子,可就不好办了。”
“没关系,”闫思弦道:“原本也没打算带上他们,咱们人手不算多,真行动起来了,根本顾不上。
只不过……”
闫思弦又转头对那四名守卫道:“食物藏在哪儿了,你们知道的吧?”
守卫也并没深究闫思弦怎么知道食物的事儿,连连点头映着知道。
闫思弦又对邓锐道:“我原本还想从疯子那儿套话,现在好了,事半功倍,让这些人带路,咱们把食物找出来,好好吃一顿,养足了力气好行动。”
“哎哎哎,好嘞。”邓锐这句答应里满是笑意,让人自动给他脑补出了摇晃的耳朵和尾巴。
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,跟着狼吃肉,跟着狗吃那啥。
邓锐算是看清形势了,跟着闫思弦没错的。
其他人虽说没有邓锐那那么明显的表现出来,却也开始信服闫思弦,有几个还主动喊了一声“大哥”,以表示好。
半小时后,数十罐被埋在地下的罐头被挖了出来。
一分钟后,罐头被全部打开。
又一分钟后,罐头被风卷残云地吃干抹净。
不是那种军方专用的质量很好的纯肉罐头,而是超市里能买到的勾兑了很多淀粉的罐头。
纵然如此,对这些好多天没沾过荤腥的人来说,还是如同吃到了珍馐美味。
甚至有个人伸出舌头去舔罐头盒内壁,差点把舌头割烂。
安妍一边往嘴里塞着罐头,一边对闫思弦道:“你别说啊,这人是真不能有希望。”
“怎么?”
“碰见你之前,在这混乱的比赛里,我觉得死了就死了吧,只要拼到最后一刻,尽力了,老天爷真让我死我也没办法。
可是现在——说实话现在我信你了,越是信你,越是不想死,想要活着离开这儿。
哎你不会是骗我吧?离开这儿你真能给我钱?”
闫思弦不知该如何回答,他实在是没法证明。
好在,安妍似乎知道自己这问题超纲了,摆摆手道:“我就是不知道接下来是好是坏,原本可以一死了之,结果现在又有了能活下去的可能性。
万一真活着出去了,却没钱,那滋味真的比死了都难受。”
闫思弦吃掉了最后一口罐头,对安妍道:“你想得太乐观了,活着出去,说实话,我连三成把握都没有。”
邓锐跑来,献宝似的给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