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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什么也不是,如果凶手不是你,我们会努力洗脱你的嫌疑。”
闫思弦和吴端出门,闫思弦迅速对吴端道:“我刚才去见了其他二十多个人。刨开案发当晚早早回到宿舍,可以相互做不在场证明的,再刨开几个约着去网吧的,还剩两个没有不在场证明的。”
“那三个人干什么去了?”
“一个晚上有兼职,给人送外卖宵夜。还有一个,最近跟女朋友分手,心情郁闷,说是自个儿买了几瓶啤酒,坐学校湖边喝酒呢。”
吴端看了一眼窗外的银装素裹。
“这天气?湖早结冰了吧?还坐外头喝酒?疯了?!”
吴端诧异地瞪大眼睛,吐出一连串问题。
闫思弦笑着伸出一只手,在他眼前晃了晃,似乎是想抹去他这犯规的表情。
“这算啥,失恋的人什么事儿干不出来?跳楼的每年不都得救下来几个?”
“好吧。”吴端收敛了神色,“那再去问问这俩人?”
“不用问了,送外卖那个,我已经把基本信息发给笑笑,笑笑正在查他昨晚的接单记录,再结合交通监控,应该很快就能判断出他有没有作案时间。
至于失恋那个……湖边上冻了半宿,又灌着冰啤酒,发着高烧呢,暂时啥也问不了。”
吴端捏了下拳头,“真麻烦,偏偏这时候监控检修,图侦算是一点忙都帮不上了。”
“也正常,学期末嘛,趁着教职工放假之前,把检修的活儿干了,免得开学出问题。
别说啊,你们学校挺负责的,除了监控,电路什么的也是年年检修,良心大学啊。”
“那当然!”
听闫思弦夸起自己的母校,吴端满脸骄傲。
但骄傲不过三秒,他就换上了垂头丧气的样子,为缺失了视频查案这一有利手段而郁闷。
“别纠结,车到山前必有路。”闫思弦挑起嘴角,笑得有那么点挑衅的意味,“那些看看视频就能破的案子也太没挑战了,好不容易碰上一个有点难度的,吴队别哭啊……哎哎哎别哭啊你!”
并没有哭的吴端狠狠瞪了闫思弦一眼,“滚!”
行至楼下,恰好看到钱允亮带人赶来,正跟分局刑警交接工作。见到两人,分局刑警赶忙敬礼,倒是让常常跟着两人,早已习惯了省略繁文缛节的市局刑警们不太习惯,参差不齐地也举手要敬礼。
吴端赶紧叫停。
他拍了怕负责蹲守工作的分局刑警组长的肩膀道:“昨晚上辛苦了。”
那刑警组长摇摇头,“母校出命案,能参与破案,是我的荣幸。”
这话说得诚恳,临走他还给了吴端一个“接下来就拜托了”的眼神。
吴端也以眼神回之以“放心吧”的意思。
待交接工作完成,吴端便对钱允亮交代道:“屋里有个发高烧的,不行就把人送医院,在医院盯着,比窝车里舒服点。
至于其他人,可以撤梢儿了,不用盯着。”
“明白。那医院安顿好了我给你回消息?”
“嗯,人只要见好了,能审了,就立马审。”
“得嘞。”
交代完,吴端和闫思弦便离开了食堂职工宿舍。
闫思弦道:“法医科的应该已经到食堂了吧?去看看?”
“嗯,看看。”
因为是对大范围环境进行鲁米诺实验,法医们正往食堂后厨的窗户和打饭窗口挂遮光布,看起来是个挺浩大的工程。
看到吴端和闫思弦,一身防护服的貂芳从遮光布里钻了出来。
她将手中的牛皮纸文件袋递给吴端,“今儿早上才听说公大出了命案,尸体倒是送来了,我还没来得及看,来的路上粗粗看了一遍尸检报告。
大卸15块啊……不对,应该是16块,还有一根手指头没找着呢。”
“手指?”
“右手大拇指前半截,反正辖区分局送来的尸块里没有。我们正筛查所有泔水桶里的东西,不知道是不是遗漏在那里头了……”
要搁在平时,这种程度的言语刺激,对闫思弦来说绝对不在话下,可宿醉的闫总战斗力不是减弱了一星半点。他闻着食堂里的味道,又听貂芳说起这些,只觉得胃里有一股酸涩的酒气往上直涌。
在强忍到忍无可忍在食堂里吐一地然后被嘲笑,和现在立马出去吐个痛快被嘲笑之间,闫思弦选了后者。
他麻利地转身,快步,几乎是小跑着出了食堂。
“不是吧……”并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