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无用头也不回的拽着王浩飞快跑起来,只听见他对另一边招呼道:“何木子,该你上场了!”
两个人在往门外跑的时候,便看到何木子手上提着两只已经咽气儿……确切来说应该还有点生机的雄公鸡朝他们身后扔了过去,然后两只雄公鸡又像是回光返照了一样剧烈扑腾起来,在房间里到处飞。如果房间里面有狗的话,此时用鸡飞狗跳这个词来形容便再恰当不过了。
秦无用停下来,两手上沾了鸡血,似乎还带着些热气儿,然后又捧着沾满鸡血的大米朝着王浩跟何木子身上撒、朝着他们身后也撒,连同四周也都撒上了大米。
王浩顿时感觉身上多了一股腥气,特别的难受,但又不知为何,刚醒来时的那种恶心感减轻了许多。
王浩隐隐看到被秦无用抛在空中的大米有的似乎是撞到了什么东西,在半空中停滞了一下才落回地上,空气中弥漫着熟大米的味道,他使劲吸吸鼻子,没错,就是熟大米,只有那些在空中停滞过的米粒才散发出这种气味。
跑到了楼梯上,秦无用让王浩先撤,然后回头招呼何木子:“何木子!快走,你那边别再撒了,撒多了也不管用了!”
何木子便将剩下的小半袋大米一同扔了出去,转身跑了过来,刚一下楼,“嚓”的一道火光,秦无用将炮仗点着了。
噼里啪啦劈里啪啦——
鞭炮一边炸一边响着,让人差点以为是在过节,空气中还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儿,三个人一溜烟儿冲出了旅馆大门,最后秦无用一把将卷帘门拉了下来,把鞭炮声彻底闷在了旅馆里,三个人坐在地上呼呼地喘着粗气。
“秦无用,刚才怎么回事儿,我还以为你们跑了呢。”王浩喘着气问道。
秦无用蹲在地上掐着腰,喘了几口气:“我跟何木子趴在手机上听了半天,始终没有你的动静,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,就冲进去了。结果发现你不在床上,这时候我们听见厕所里传来一声尖叫,就赶过去,结果发现厕所门被反锁着。怕你出什么意外,我跟何木子就轮流撞门,门撞开的时候你人正在马桶边上,两只手死死地摁着自己的脑袋要往马桶里按,要不是我手快的话,你可能就喝……”
“好!我知道了——”
王浩连忙打住,感觉有些发毛,自己刚才看到的都是幻觉?
待王浩、秦无用跟何木子三人坐在地上歇了会儿后,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了,他们也没地方可去,便就近找到了街道上的一家24小时农行服务厅,小厅里三台取款机都没有人,只有几个监控器在那里一闪一闪的亮着。于是三人便坐到银行的大理石地面上倚靠着墙睡觉。
困意席卷而来,一觉便睡到了天亮。
第二天,秦无用给旅店老板打电话简单说了说昨晚上的情况,当然当时的情形恐怕不是用言语能形容得来的,他也不想给老板以后留个心理阴影什么的,把问题说得挺简单,然后就挂了电话。
“秦无用,昨晚上那玩意儿你有把握吗?”王浩开口问道。
“那邪物怨念倒是挺大的,想来生前死得很不甘心,要不然一般的小鬼我昨晚上就能给收拾了。不过好在这对冤魂死了没多久,要不然再让他们修炼个一年半载的话,旅店老板一家子都会没命的。”秦无用放下电话说道,“今天东西应该就送到了,我们拿上东西再去一趟旅馆,这次非收了它们不可。”
王浩点了点头,找到一间公用厕所进去洗漱了一下。沦落到在厕所里洗漱确实挺狼狈的,王浩朝着镜子奚落了一阵。
上午回去,一打开卷帘门,一股硝烟味弥漫而出,整个一楼到二楼的楼梯上乱七八糟,原本洁白的墙面被炮仗炸得黑漆漆的、面目全非,房间里面更是一片狼藉,到处都是沾着水迹的脚印。
王浩跟何木子一看到遍地的脚印,差点吓死,昨晚上这些脚印在的地方他们可是没有去过,脚印不是他们三个人的……
秦无用比较镇定,从他的包里掏出来一枚龟壳,他说龟壳有灵性,能占卜邪祟的位置。然后便绕着房间转了起来,王浩跟何木子也不懂其中的门道,只好坐在沙发上干看着。
秦无用绕着房间转了两圈,最终来到了床头的位置,他看着地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便离开了。
他又来到厕所里面,马桶周围还有一些未干的水迹,只见秦无用在马桶边缘撒了一些血一样的东西,他解释说那是黑狗血,比雄鸡血的威力还要刚猛,然后又在黑狗血上撒了一些碎末一样的东西,这才扣上马桶盖子退了出来。
“你刚才手里撒的什么啊,怎么看着跟烟叶似的?”王浩好奇的开口问道。
“是柳树叶磨出来的粉末,配上黑狗血能把那个女鬼彻底阵死。”
“哦。”王浩故作明白的点了点头,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