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,读书人都有着一份属于他们的傲气,当程得禄被李梦阳逼得跌坐在地后,再无退路的他傲气便上来了。他一挺胸膛,说道:“哼!狗官你尽管用刑便是,我程得禄铁骨铮铮的读书人,岂会向朝廷鹰犬屈服?”
李梦阳笑道:“好,那本官就来验验你这读书人的成色,看你是真的铁骨铮铮,还是给自己贴人设,欺世盗名。”
说着,李梦阳便蹲了下来,一把抓住程得禄的右手,拿起一根尖刺缓缓地扎入了他的拇指指甲缝。
“啊!”尖刺才扎入一点点,铁骨铮铮的程书生便吃痛地惨叫出声。
“说不说?”李梦阳问道。
“不说!”身为铁骨铮铮的读书人,程得禄自然不会一受刑就招,不然读书人的脸往哪搁?
李梦阳只好继续用刑,尖刺一点一点缓缓地扎入他的指甲缝。
“啊!……啊!……啊!……”
一时间,程得禄疼得脑袋直冒汗,口中惨叫不止。
“说不说?”让程得禄享受了一会儿十指连心的滋味,李梦阳再度问道。
喘了几口气,缓过神来的程得禄犹豫片刻,还是选择了维护读书人的尊严:“不,不说……”
至少,也要等狗官再三用刑逼问,才能屈打成招。
李梦阳显然不懂程得禄心中的弯弯绕绕,为了让这个“铁骨铮铮”的读书人屈服,他只好给程得禄加刑。
这个附加的刑罚便是“伤口上撒盐”!
李梦阳身上自然没有盐。不过,大自然是伟大的,它能给生活在其中的生命提供各种生产生活所需的物品,或者替代品。
含有大量盐分的海水,便成了盐的替代品。
李梦阳用羊皮囊打来一袋海水,一边继续用尖刺扎程得禄的指甲缝,一边不时地往他的指甲缝中倒点海水。
“啊!”
“伤口上撒盐”,酸爽的滋味刺激得程得禄欲仙欲死,销魂的惨叫声不断地在海滩上响起。
程得禄没想到,他为了维护读书人的尊严而选择的二次拒绝,换来的却是更加惨无人道的酷刑。
这次,程得禄这个“铁骨铮铮”的读书人,没有捱到李梦阳停刑,便把节操丢到了九霄云外,不问自招,颤声说道:“说……我说!”
见“铁骨铮铮”的硬骨头终于服软,李梦阳停下动作,嘲弄道:“终于肯向本官这个朝廷鹰犬屈服了?原来得禄兄的铁骨铮铮不过如此!”
读书人的最后一层皮被无情地扒下,程得禄已是生无可恋,他凄凉地说道:“你有什么快问吧?问完了给我个痛快!”
李梦阳点点头,开始盘问。
“姓名?”
“程得禄。”
“家世?”
“原州博浪郡程氏出身,15年前随父亲迁居荒南。”
“他们的姓名身份?”李梦阳指着程二蛋等人,问道。
“最年长的是我的父亲程向贵;三十左右的那个是大兄程得志;二十多岁的那个是三兄程得胜;至于那个黑脸大汉则是父亲捡来的野人,名叫程二蛋。”
“家住何处,家中可还有其他人?”
“西面五百里的清风山清风寨,如今寨中只剩二兄程得劲守寨。”
“没有妻妾奴仆?”李梦阳怀疑地问道。这很不正常,看程氏一行人的穿着打扮,不像是普通百姓,除了光着腚子的程二蛋。
程得禄说道:“本来,清风寨住着博浪程氏四房,总计七十六口人,还有两百多个奴仆。半个月前,清风寨来了一条黑色巨蟒,把所有族人和奴仆都吃光了,只有我们父兄六人因为外出,侥幸逃得一命。”
李梦阳看了程得禄一眼,叹息一声,说道:“你放心地说实话吧,我保证不会去清风寨杀你的妻儿。”
不怪李梦阳不信,程得禄的这个说辞实在太玄幻,一条巨蟒吞了至少270人,听着就很离谱。
程得禄淡淡地说道:“我没有必要骗你,你去清风寨一看便知。若非奴仆全部死了,你认为以我们的身份,去洋都参加天下第一大会,会连一个奴仆都不带吗?”
听了解释,李梦阳点点头。程得禄所说也有道理,看来要格外小心了。
武妍娇的坐骑金翅大鹏雕已经去了极乐世界。没有了飞行坐骑,他与三女要脚踏实地在充满危险的荒南行走,地面可是比天空危险太多。
李梦阳继续发问。
“这条黑色巨蟒的实力如何?”
“不清楚,只有大兄程得志远远地见到过这家伙,巨蟒长达数百米,尾巴一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