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赫连禹的话,慕震合回道:“此女前几日来到我穹觞,意图行刺本帝,被护卫发现,这才将其绑了。”
听到这里,芷菡一脸无奈,“自己分明被慕震合的人绑来穹觞,何来行刺?”她强忍着愤怒,出言反驳,“冤枉啊,我没有行刺帝君,我是被人从云谲宫绑来这里的。”
因为毁容的缘故她遮着面,看不清此刻的悲伤,她定是无助的,赫连禹心头一阵悲痛,看向慕震合说,“帝君也听到了,她说她是被人绑来的!”他说话的语气十分肯定,似乎亲眼所见一般。
顿了顿他又说,“应该抓错人了!”
“贤侄,如果没有真凭实据,本帝是不会草率抓人的!”说着,慕震合打了个手势,命人押上来一人,然后恶狠狠地对芷菡斥责,“你的同伙都招了,休要狡辩!”
众人朝出口望去,只见一个普通长相的年轻女子被抓了上来,她一来,便一口咬定,她们是受人指使来穹觞刺杀帝君,还签了字画了押,招了所有罪行。
当问及受何人指使时,她支支吾吾不肯交代,眼睛却一直盯着赫连禹,她嘴上不说,行动已经表明了幕后真凶是谁。
见到这个陌生女子,芷菡更加欲哭无泪,她根本不认识她,怎么可能是同伙?还一起去刺杀慕震合,还是受赫连禹指使,这跟说一只公鸡会下蛋有什么区别?
“有话快说,有本帝在,不用害怕!”见那女子支支吾吾的,慕震合好言相道。
年轻女子在对方的“保驾护航”之下,说道,“是,是圣君派我们来的!”一边说,一边声泪俱下地表达了忏悔之心,说忍受不了刑罚这才承认罪行,还说无脸见圣君,最终以死谢罪。她在临死之前将指使行刺的锅甩给赫连禹,可谓死无对证,赫连禹坐实了行刺的罪名。
见到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倒在了血泊之中,众人哗然,堂堂境圣竟然明目张胆地派人来刺杀慕震合,顿时激发起穹觞人的仇恨。
芷菡急了,陷害自己倒也没什么,但牵扯到赫连禹,她忍不下这口气,遂辩称,“大家听我说一句,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,还有,她口口声声说是圣君派她来的,可有证据?”
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,赫连禹倒也淡然,理了理衣袂,说道,“帝君,我赫连禹不会蠢到派个赤族人来刺杀你吧,更何况她们法术很低微。”
听赫连禹矢口否认刺杀的罪行,场下吵嚷声不绝如缕,纷纷谴责他的恶行。
不料,慕震合的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,“贤侄多虑了,本帝当然相信贤侄!”他话锋一转,“所以刺杀定是她们的个人行为。”
“那个女人都认罪了,帝君......”场下响起了阵阵反驳声。
慕震合示意大家禁声,“本帝以觞帝的名义发誓,圣君绝不会派人暗杀本帝!”
闻言,一众人半信半疑,好在还是安静了下来。
赫连禹知道他当然没有这么好心替自己辩护,定是有什么阴谋诡计,他闪动着深不见底的眸子,等待对方露出底牌。
“刚才那个女人行刺本帝未遂,又欲挑拨本帝与圣君的关系,用心险恶,本应接受处罚,但她已畏罪自杀,也算是得到了惩罚。可是活着的这个刺客,就免不了刑罚了。”
闻言,芷菡一脸惶恐,“我没有刺杀帝君!”
慕震合根本不听解说,自顾自说,“几年前,此女就有谋杀吾儿的嫌疑,只是没有确凿证据,到最后幕后真凶都没查出来。如今,她又来刺杀本帝,此等恶人怎能豁免?”
“你也说了,凶手还没找到,怎么能将罪责推给我?”芷菡反驳道。
“没有确凿证据,不代表你没有罪!”慕震合大声斥责道,双眼凶光毕露。
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!”芷菡冷笑了一声。
慕震合指向她继续说道,“我慕震合向来做事公平公正,绝不错杀一个好人,但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!依据穹觞律条,此女两度行刺,合并判处,理应受一百道雷针!”
听到“雷针”两个字,赫连禹的心脏受到剧烈的刺激,发出阵阵刺痛,他知道普通修仙者受十道雷针便会形神俱灭,更何况一百道,这不是要了芷菡的命吗?
半晌后,他失魂落魄地说,“对一个法术低微的女子,未免太重了吧!”
慕震合嘴上擒着笑意,“贤侄这是心疼了吗?”他正为对方担忧的举动感到大快人心。
赫连禹努力控制住内心的悲愤,转身坐定,保持冷静,随后发出几个简单的字来,“本君也只是就事论事!”
“圣君有悲悯之心,本帝岂能不成全,但雷针之刑免不了。”慕震合拨弄着茶碗,片刻说道,“不能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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