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正华宫里,隅皇刑盛看到芷菡后便被吓死了,这令所有人都感到震惊,曾经的仇人赵鸿达更是火上浇油,“皇上火眼晶晶识出此女有阴谋,想提醒我们,急得说不出,这才引发旧疾!”
“大殿下,此女是谋害皇上的凶手,切不可姑息啊!”
虽然不知道缘由,但芷菡吓死刑盛是事实,刑涛随即命令,“来人,将此女打入水牢,本殿下要亲自审问!”
“我没有谋害皇上,我没有……”芷菡蒙冤,一脸无奈。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潜入计划因为见到隅皇而告终,其中缘由更是无法猜透,自从进入陲隅后,她都小心谨慎,步步为营,几乎想到了所有的可能性,但潜伏任务还是失败了,她不甘心,但却不能为力!
她被关进水牢,水牢位于地下一层,空间狭小,只能容纳五六人左右。牢中纳水浑浊不堪,水面漂浮着各种动物的尸体,还散发出刺鼻的恶臭。她四肢被四根手臂般粗细的铁链锁住,无法动弹,水高至颈部,只能站立,稍一弯身,口鼻便会没入水中,导致窒息。
水牢虽不会对犯人造成身体伤害,但却极大地消磨着他们的忍耐力,是一种心理和身体并罚的刑罚。
在这里被绑三天三夜后,未进半粒食物,未喝一口水,在没有法力支撑的情况下,芷菡只觉口干舌燥,大脑眩晕,四肢麻木,那种非人的折磨几乎要将她逼疯,每每要瘫软下去,看着水面上漂浮的老鼠等动物尸体,想到被水窒息的后果,还有心中那个信念,她不得不强迫自己再支撑一会,一会,一会,又是一会,永无止境……
第四日,她听到楼上的房门响起,紧接着是脚步声,还有下楼梯的声音,听声音有两个人。
在水牢里,一束光线从上面照射下来,来人将壁上的油灯点亮,因为长期处于黑暗中,再加上体力不支,芷菡眼前模糊一片,只能看见两个朦胧的身影,片刻后,才瞧见是刑涛和他的手下华旻。
刑涛走近后,在水牢上面的方格铁板上绕了几圈,鞋上的尘埃飘落下来,在灯光的照耀下飞舞着,几乎落进芷菡的眼里,她猛然闭眼,这才避开。
绕了几圈后,刑涛最后站在她右上方的位置,阴测测道,“进水牢者,百人中,五十人熬不过一日,二十人熬不过两日,二十人熬不过三日,只有十人能熬过三日,而你是其中之一。”
“本殿下低估你了!”停顿半晌后,他笑道,“能撑过三日者并非寻常人,你肯定受过特殊训练!”
“我只想活着离开,所以才能坚持到现在,还请殿下放我出去。”
“你害死皇上,还想活着走出去?”华旻斥责道,“痴人说梦!”
就在这时,刑涛突然蹲下身体,厉声质问,“你究竟是谁?”
“我是赤族人,名芷菡,家住屾山。”
“为何父皇见你如此反应?”
“我真的不知!”芷菡皱起眉头辩解,却不知说什么。
刑涛不依不饶,竟然以利相诱,“你是不是赫连禹派来的?”
“只要你说出赫连禹派你来的任务,本殿下可以不追究你的罪责。”
芷菡突然拧起眉头,咬牙切齿地说,“我被赫连禹发配到陲隅,他是我的仇人,我怎么可能替他办事?”
“装蒜是吗?”刑涛认为她没说实话。
“我说的句句属实!”芷菡态度十分坚决。
刑涛咬了咬牙,右手一挥,华旻便走到侧壁旁,拉下一个闸门,但闻“咔嚓”一声,水牢左壁上出现一个碗口大小的圆洞,一股浑浊的水从圆洞往水牢里涌进来。
不消片刻,水便没过芷菡的脖颈、下巴,直至口鼻,到最后,即便用力踮起脚尖,她都无法摆脱被水淹没的命运,她根本无法呼吸,窒息难忍,摆动头部拼命挣扎,搅起水花飞溅,但根本无济于事,“我说的句句属实……”挣扎的越来越微弱。
水面由原来的“波涛汹涌”渐渐恢复平静,只有微小的水花,刑涛可不愿看到芷菡就这样死了,且不说没审出什么来,还会失去极大的乐趣,他立即令华旻拉起另一个机关,顷刻之间,四根铁链快速往石缝里伸缩,将水中的身体拉出水面几寸。
那几寸的距离足够令芷菡的口鼻外露,呼吸到周围的空气,她吐了几口水,终于醒转过来,不过有些神情呆滞,失去了往日灵动的光彩。
“说不说?”刑涛继续质问。
芷菡依旧摇头,不过显得软弱无力,像一个濒临死亡之人。
刑涛有些怒意,再次下令,刚才的折磨再次上演,这一次连微小的水花都消失了,他都还不收手,似乎在挑战女子的极限。
华旻都有些着急,“殿下,会不会死了?”
“急什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