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决掉雷翀和一众叛党后,赫连禹默不作声地离开朝夕殿,往飞星殿走,芷菡被要求一起去,她跟在后面,像个犯了错的孩子,不敢吭声,的确她这次偷了令牌和拈花镜,企图当着全天下人的面继承境圣之位,玩的太过火,赫连禹不生气才怪。
来到赫连禹平日里居住的宫殿,刚跨进殿中,殿门就被牢牢地关上,芷菡心中一惊,见他坐在书写的案几旁,一脸严肃,她站着不敢上前,低着头说,“哥哥莫不是要打我?”
赫连禹被她无辜的面孔给逗笑了,终于绷不住了,苦笑道:“我确实想打你,可是我舍不得!”
犯了这么大的错,捅了这么大的篓子,差点就被雷翀篡位成功,不可谓不惊险,而赫连禹没有一丁点责备之意,芷菡心中一暖,飞奔过去,跪倒在他的身边,将头靠在他的腿上,嘟着嘴说,“哥哥,我下次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“还会有下次吗?”赫连禹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,眼中含着宠溺。
芷菡知道他所指,今日发生之事,间接向天下人证明了她并非赫连羲,也就意味着无法继承境圣之位,那么与穹觞联姻一事也就泡汤了,后果一目了然。
“哥哥,一定有办法的!”芷菡紧抓着他的手以示安慰。
许是不愿想那些心烦的事情,赫连禹又摸了摸她的头,杨嘴一笑,“只要有羲儿在,哥哥什么都不怕!”
芷菡受到了鼓舞,温顺地躺在他的腿上,半天没有响动,似在享受与他相处的每分每秒。
而赫连禹则是一副十分疼惜的样子,支着身子,任凭她躺着,直到腿脚失去知觉,也不肯惊扰她。
大半晌后,芷菡终于醒了过来,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,“我怎么睡着了?”
赫连禹揉着她的耳朵说,“想睡就多睡一会,哥哥守着你,不用担心。”
芷菡像只小猫似的,伸了伸懒腰,还打了个哈欠,“许是太累了。”
赫连禹担忧地皱起了眉头,“我抱你到床上睡一会。”说着便将她打横抱起,岂料因为腿脚麻木,不能挪动半步,无法控制地裂起嘴角来。
“哥哥,你怎么了?”芷菡大急,忙着问。
“坐太久了,脚有些麻。”赫连禹一脸苦笑。
芷菡赶紧跳下来,替他揉了揉双腿,“这样好些吗?”
赫连禹勾了勾她的鼻尖,笑意盈盈,“有羲儿帮哥哥,什么病都好了!”随后,不由分说地将芷菡抱起来,轻轻地放在床上,“你睡会吧!”
“哥哥不要走!”芷菡急忙拉住他的手,生怕和他分离。
“哥哥不走!”赫连禹顺从地躺在她身旁,轻轻地揉着她的手,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,于是拿起她的手瞧了瞧,只见五根手指缺了一根,登时大急,“你的手指呢?”
芷菡赶紧缩回了手,谎称,“不小心砍断了。”
“砍断了?被谁砍断的?”赫连禹突然坐起来,一脸怒意,“告诉哥哥,哥哥替你报仇!”
许是担心被他猜到什么,芷菡支支吾吾敷衍道:“切水果的时候不小心砍断了,不碍事,哥哥不必挂心!”
见她眼神闪躲,赫连禹起了疑心,“被砍断的那根正好是食指。”而他清楚地记得她的食指上原本戴着一枚指环,那枚指环是玄辛给的,像生了根似的根本取不下来,“她为了把它取下来,这才切断了手指?她为何突然要把它取下来?”
“难道她和玄辛发生了什么冲突?”他心里这样想,“她不是玄辛的对手,她是怎么脱身的?”
被赫连禹一阵连环问,芷菡似乎清醒了一些,想起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,陡然坐了起来,从怀中取出一粒水滴状的物事说,“哥哥,这是你的感知,我替你讨了回来。”
赫连禹有些吃惊,接过那颗水滴,满脸疑惑,“你是怎么讨回来的?”联想起她切断的那根手指,他心中有一中莫名其妙的不安感。
“逼着玄辛要回来的!”担心被他发现什么端倪,芷菡看向别处,显得有些心虚。
“你根本打不过他!”赫连禹说道,在凌霄宝殿上,他看见玄辛腹部受了伤,意识到或许就是被芷菡刺的,不过以两人法力的差距,她怎能刺杀得了他?
“我趁他不注意在他的饮食里下了毒,然后就……”害怕他发现自己曾经被玄辛侵犯过,芷菡故意岔开话题,“你快些将这个收起来吧。”
赫连禹将信将疑,将感知重新置回体内,就在这个时候,他突然发现芷菡的脖颈处有一颗草莓状的红斑,他若无其事地用手去抚摸那个红斑,无法去除,一幅幅不堪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萦绕起来,登时心如刀绞。
见他脸色突然变得惨白,芷菡担心地皱起了眉头,关切道:“哥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