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午夜)
荣伟健硕的体形浑身汗流浃背正在床上做着人类最原始的繁衍运动,就在这时候一声婴儿的啼哭极其不协调的打破了这幅画面。
在这寂静的午夜,荣伟的被突如其来的婴儿啼哭声刺激的一个激灵。在这二十多层高的室内,安静的连楼下的车辆往来都听不见,对门是个空房子,楼上是一对新婚的小夫妻,根本没孩子也没听说他们最近有亲戚来。
“谁家孩子半夜哭,真他妈的烦死了。”
“我怎么没听见呢?”
荣伟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,这时候他又听见一声接着一声的婴儿啼哭声,而且哭声越来越大,恍若就贴着他的耳边。
荣伟脸说着想辩解几句掩饰脸上的的难堪,“我真的听见有小孩子在哭。”
“荣伟,你不会出现幻觉了吧?我什么都没听到。”
“最近太累了,睡吧。”说完这句话耳边的哭声也消失了。可是女人还是不甘心的抚摸着他的胸膛,荣伟刚要有所反映婴儿的啼哭就声又响起来。
“邪了门了。”
“最近真是太累了。”
嘟囔了几句,他不再说话就转过身去睡了。
自那以后,荣伟只要碰女人,便会听见婴儿啼哭。
陆葭第一次见到荣伟的时候,是在簋街那个胡叔的餐馆,那时候荣伟还是个谈吐正常的人。
“江大师,您在潘家园这一片儿是有名的大师,您得帮我啊。”
“直接说正题吧。”
“江大师,这事说来话长,我这传宗接代的事都靠您老了。”
“别,我还年轻。有事赶紧说,不说我走了啊,我‘老人家’还忙。”语气重点强调了一下“老人家”
江浩的墨镜下扬了扬眉毛,说话的时候嘴角上边的八字胡都在跟着动。
“大师,大师我说。”说着他瞟了一眼陆葭,“大师,这小妹子.....”
“唔,这是我徒弟,丫头,去给师傅买包烟。”
“喔”陆葭掀起门帘就起身出去。
几分钟过后,听完荣伟的叙述,问道:
“那你们只要‘那个’的时候,就能听见?还是有时间限制,比如白天还是晚上?”
“不分时间,只要‘那个’就会听见。”
“地点呢?除了你家以外?”
“什么地方都一样,只要我‘那个’就能听见。可是别人却听不见,我怀疑我撞邪了。”
“只是听见也没事啊,男人吗,你该干嘛干嘛呗。”
“话虽这么说,可是.....可是....”
“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说出来?比如亏心事?”
“没有,绝对没有。”
“没有你就先回去吧,这个符贴身带着,别人介绍你来的就打个折,收你四千。记住别沾水啊,还有把帐结了。”
“四千?这么贵啊?”
“贵?别人八千呢,这是熟人介绍给你打了五折的,不要拉倒。”
“要、要,谢谢江大师。”荣伟一边感谢,一边迫不及待的将符呆在了脖子上并塞进衣领内。
荣伟出门的时候,陆葭这时候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包烟,江浩一边说着,边给小徒弟加了一块肉,同时把荣伟放在桌子上的买符钱揣进兜里。
“师傅,那人怎么了,为啥要那个人买单?”
“那个人啊?额头平宽,一看就是奸商,比如马什么就是典型。他不买谁买啊?师傅的钱要留着给丫头攒嫁妆呢。过不了多久他还会回来找我,看他印堂发黑,是被冤鬼缠上了。”
“师傅,那您怎么让他走了?”
“丫头,师傅只是算卦的,不是菩萨。那符虽然能保他一时却不能保他一世。你要记得干咱们这行有个规矩:就是雇主问,我们可以解答;雇主不问,我们不能说;雇主不说的,我们也不能问。”
“丫头,你以后要继承师傅衣钵的,千万要记住:记住干咱们这行一定不能多管闲事。”
江浩一边说着,一边用手指往出弹着撕开包装盒里的一只烟。
“污染环境。”陆葭一把按住烟盒。
荣伟自然不知道江浩师徒二人背后所言。自打连续几次“不行”以后,嫌那女人黏人,总是勾引着他体内那把*它偏偏又无能为力,就干脆让那女人搬出去住了。
这晚从簋街回来以后,对大师倾吐了一番,加上江浩说的“暂时没事”心里觉得轻松了很多,守着空荡荡屋子独自空床也很快入睡了。<-->>